81岁院士自嘲出“洋相”,却让撒贝宁差点当场落泪
老化掉渣的鞋,不是洋相,是老一辈科学家的静心笃志。正因为有他们,怀着对科学世界的澄澈与纯粹,对正确性的永恒追索,我们才等到科学世界投来的惊鸿一瞥。
——方老师说
近日,中国科学院院士、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家王志珍在央视《开讲啦》节目中的一个小事故,打动了现场所有人。
她演讲时站立的地方,附近有许多黑渣,人们发现,原来是因为她穿了双老化掉渣的鞋。
她不好意思地自嘲“出了洋相”,而现场观众,却被深深打动了。
大家感慨:这不是洋相,而是一位倾心研究的科学家,无意间展露出的赤诚简朴。
在节目中王志珍院士说,自己向来是一个“不注意的人”,还曾因为赶着去实验室穿了两只不一样的袜子。
倾心科研事业,全然忘却外物,如今,81岁的她依然坚持每天在实验室里工作。
“在实验室里我才觉得踏实、快乐、幸福。”这句温声细语,落在这个喧嚣的时代,声音却格外清亮。
1
漫漫求学路
上下求索
王院士曾说,她是时代的幸运儿,所以始终怀揣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
机会到来的时候,仿佛最后一班火车在她面前呼啸而过,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赶紧向它奔去,用力向上攀爬,最后总算爬上了火车。
NO.1
沉浸学习,坚定志向
她用毅力走向科研之路
在《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生命科学访谈录》一书中,我们得以窥见王志珍院士的一路的艰辛。
她并未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
在访谈中王志珍院士曾提到“父亲的过世让我们在一段时间内失去了经济来源。我没有新衣服,常穿家里旧衣服改的衣服;我没有零花钱,便不吃零食。”
但这样的现实从没有打击过她求学的热情。她说,“我从来不羡慕富裕同学的生活,而是沉浸在自己的学习中。”
事实也的确如此。从小学开始,王院士的成绩便名列前茅,初中更是获得了唯二的保送上高中的机会。
但王院士的求学生涯也并非一帆风顺。
“高三毕业我差点就去读体育学院了。”
1958年,王志珍院士读高三,是上海中学体操校队的一员。
那时到处要“放卫星”。上海中学决定放一个“体育卫星”,就将体操校队的部分队员送到上海师范学院体育系进行攻坚培训。
图源:纪录片《吾家吾国》
但高三是大学备考的一年,王志珍院士只得坚持白天训练,晚上自学,半年后便获得了体操一级运动员证书。也正因此,报考大学志愿时她被学校要求报考体育学院。
但她从小喜欢数理化,一心想要报考著名大学的理科专业,对这个安排十分抵触也十分害怕。
好在后来在王志珍院士的坚持和班主任白宰理的关怀帮助下,她终于被允许报考一类(理工科)大学,最终如愿考入了中国科技大学,靠自己争取到了踏上科研道路的宝贵机会。
图源:中国妇女报
NO.2
抓住机遇,奋勇向前
她用刻苦贯通中西学养
在王院士看来,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
她始终认为,成就她的是改革开放的伟大时代,是从小到大的求学经历,是中国科学院生物物理所生物大分子国家重点实验室大好的研究环境,还有许多帮助过她的领导和同事以及和她一起工作过的学生们。
但事实上,机遇的列车从不会停留在站台静静等她,而是她依靠自己的勤奋与坚持,紧紧攥住了车票。
1979年,德国洪堡基金会主动提供奖学金邀请中国学者到德国做科研。成为公派德国留学生的机会摆在了王志珍院士面前,但不论是政治环境还是语言素养都在阻拦她抓住这个机会。
“当时有一种说法‘不能拿帝国主义的钱’。”王院士说,“歌德学院的老师只讲德文,我的德文是零,英文也不好。”
但她没有向这两只拦路虎妥协。虽然语言上多有困难,还是在四个月后就成功奔赴了实验室,在一群德国人中间过上了科研生活。
图源:中国妇女报
王院士还分享了自己半路出家学英语的经历,其中的刻苦如今听来也十分令人敬佩。
“我在1975年获得了到合肥参加一年制英语口语培训班的机会。”
“我们这批研究人员都已在三十五岁上下,以前多半学过俄文,但大都没有英语基础,大家极其珍视这次学习机会。”
“我们跟着李佩先生学习了整整一年的英语口语,有了明显进步……我在合肥的那一年,除了周末去附近的七里站农贸市场买一次鸡蛋外,几乎不出校门,可谓极度用功。”
让理想主义的花开在现实的土壤中,注定是充满辛苦和汗水的过程。
而王志珍院士,让我们看到了:一步一个脚印,前路漫漫亦灿灿,笃行步步亦驱驱。
2
坎坷辉煌科研路
“有研究可做的日子是幸福的”
在科研的广袤星空中,王志珍院士犹如一颗璀璨明星,持续三十年的耕耘点亮了生命科学的未知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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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听话”
争取到做科研的机会
王志珍院士在1964年本科毕业后进入了中国科学院生物物理研究所工作,成为一名研究实习员,被安排的任务是标定移液管刻度。
这项工作并不需要太多思考和研究,并且所里对这项工作的需求也不算多,这样的现实令王志珍感到无趣。
到了七十年代中期,尽管那时的科研环境举步维艰,王志珍院士仍迫切地希望能有做科研的机会。
她天天带着异常坚决的态度去找研究室的书记,向他表达自己唯一的请求:我不愿意没事干,我只要求到一个能让我干活的地方。
图源:纪录片《吾家吾国》
王院士的“软磨硬泡”最终打动了领导,由于当时生物物理所只有胰岛素结构小组在做科研,经过一番周折,她如愿被调到了胰岛素组去工作,终于向着科学研究迈出了第一步。
王志珍院士回忆道,“我这个人在单位基本都是听话的,这次的‘不听话’反而换来了宝贵的工作机会,我满怀感激。”
看文献、做实验、和同事讨论、一起写文章……王志珍院士通过拼命工作来弥补失去的时光。
“我1964年毕业,到差不多1974年、1975年,真的十年没有在实验室里做过事情。”她感慨,“有研究可做的日子是幸福的。”
图源纪录片《吾家吾国》
NO.2
挑战国际权威
她在蛋白质折叠领域耕耘30载
王志珍院士一生的科研时光都与蛋白质密不可分。
王院士曾说,“基础研究的突破创新比大多数人想象中更加艰难,听起来就足以让人心潮澎湃的可能性,或许就在不远的将来,也或许遥遥无期,但这就是基础研究的魅力。”
1966年,中国科学家首次人工全合成具有全部生物活性的结晶牛胰岛素。
当时,邹承鲁等科学家虽然完成了人工合成胰岛素的惊世创举,却不清楚胰岛素的这两条肽链是如何折叠成正确的蛋白质结构。
1982年,王志珍院士结束留学旅程回到祖国。为了搞清楚这个问题,1983年,王院士所在的科研团队开始了“胰岛素A、B链相互作用研究”,这一做,就做了十年。
王志珍院士和同事做了数不清的实验,最终从多个层面阐明了A、B链相互作用的内在规律。
1993年,王院士提出“PDI既是酶又是分子伴侣”的假说。
图源:纪录片《吾家吾国》
然而,这一假说与当时国际权威科学家的观点相悖,提出分子伴侣概念的科学家甚至直接否定了王志珍的研究成果。
但王志珍院士没有退缩,她有挑战国际权威的勇气,只是还需要做更多的实验来证明自己提出的假说。
最终,她利用“蛋白质二硫键异构酶(PDI)”成功催化了胰岛素的正确重组,获得了充足的证据,让国际公认了这一假说,也突破了国际科学权威对于蛋白质折叠规律的认识。
直到现在,该篇论文仍然不断被后来者引用。
20世纪九十年代后,王志珍院士继续对这种酶深入研究,持续至今已超过30年。
3
她才是我们最该追的星
一个民族,千百万人里面才出一个天才;人世间数百万个闲暇的小时流逝过去,方始出现一个真正的历史性时刻,人类星光璀璨的时辰。
王志珍院士一路走来,离不开自己的坚持,也离不开身边人的帮助,终成我们心中闪耀的星。
NO.1
投身科研事业的动力
生活习惯与兴趣使然
在科研工作这条路上,王志珍院士走得并不轻松。
“与如今这些从二十岁就开始做实验的Ph. D相比,我在实验上的训练是很薄弱的。”她说,“为了弥补那丢失的十多年,自从我获得做实验机会起,我便每天都泡在实验室,日复一日、早出晚归、雷打不动。”
记者接着问道:“那您每天都泡在实验室,日复一日、早出晚归的驱动力是什么?”
“那时候,我们实验室一、二个礼拜才轮到一次用荧光分光光度计做实验的机会,错过这一次,数据就得推迟一、二个星期。”王院士道。
“一次遇到大风大雨,我骑车一个半小时到实验室,全身都湿透,我得抓住这次机会按我登记的时间来做实验,就那么简单,这是我自己的生活习惯和兴趣使然。”
王院士始终认为,她从小就养成的学习习惯和认真做事的习惯,与他们那个时代的教育有关,就是“严格要求自己”。
“政治上要求进步,业务上、生活上严格要求自己,我觉得自然就该是这样的。”
NO.2
来自亲人的助力
他们在迷茫中指引方向
王志珍院士非常感激那些在求学和科研路上给予过自己指点和提携的人。
她说自己之所以会选择生物物理专业,与她的哥哥、姐姐有关。
在王院士上大学前,她的姐姐已进入北大生物系,是新中国第一批生物化学专业的学生。
受姐姐的影响,高考时王志珍院士一心报考北京大学,在志愿栏中也填了清华大学的几个系。
王院士的哥哥在中国科学院上海有机化学所工作。
而在王志珍高三时,对自己未来的规划并不清晰,尽管有当科学家的梦想,但是她不知道该念什么专业,又因为她对数学、物理、化学都感兴趣,而且每门课的成绩尚可,所以很难在这几个学科之间做取舍。
王院士曾跟着班上几位参加数学竞赛的同学一起做竞赛题,自我感觉良好,这还一度让她产生念数学专业的冲动。
但王院士的哥哥认为她的思维能力还没有达到学数学的层次,便告诫她不要读数学系。
图源:纪录片《吾家吾国》
关于这一点,后来她与同班同学华陵聊天时得知,他的爸爸华罗庚先生曾说数学是最最艰苦的脑力劳动。
对此,王院士是绝对相信的。于是她在哥哥的建议下看了生物物理系的招生手册介绍,发现生物物理学是一门交叉学科,要以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学等知识来揭示生命的基本规律。
她觉得这门学科果真适合自己,就欣然接受了哥哥的提议。
NO.3
严格自我审视的能力
善于反思与扬长避短
“我认为我接受的基本上还是‘填鸭式教育’, 不知我的同学们是否有不同看法?”王院士在接受访谈时提到。
受当时“一边倒”政策的影响,国内高校热衷效仿苏俄的“填鸭式”教育。中科大的老师们高度敬业,往往一堂课要准备几十个小时,向学生教授或“灌输”尽可能多的知识。
图源:纪录片《吾家吾国》
“我记得我的笔记密密麻麻,还创造了自己的‘速写’,整理后的笔记似乎‘记录’了老师的讲课。应该说我们打下了扎实的理化基础,但基本上还是灌输式教育的产物。”
王志珍院士回忆自己接受的专业教育,在多年后有了新的感悟,“有人说,提出问题、发现问题比解决问题更重要,我想是对的。我们那时还是较多关注解决了的问题,即答案;而忽略对问题是如何发现的、问题是如何解决的过程。”
“我最近在看马斯克(Elon Musk) 的书,我想我属于‘冒险精神没有,创新能力极差’的人。”基于对自己的严格审视和冷静判断,王院士给自己下了一个大胆的“诊断”。
虽然我们都明白作为院士的王志珍不可能没有冒险精神和创新能力,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从中看到促使她不断在科研路上迈进的重要能力——严格的自我审视。
她没有沉溺于自己所受过的教育,一味地为成就自己的事物寻找“合理性”,而是不断地反思、改变,从而推动自己不断地进步。
我们常说,科学家们才是我们真正该追的星,是国之脊梁。
他们的具体模样,是青年时的王志珍,刻苦学习、强己强国,是中年时的王志珍,矢志不渝、奋勇前进,是耄耋之年的王志珍,在实验室耕耘三十载春秋,用生命去推动科学的进步;
是“布鞋院士”遥感泰斗李小文、“背心院士”中国激光陀螺奠基人高伯龙、时代楷模“布衣院士”卢永根,一件夹克穿30年的“钢铁院士”崔崑、一条裤子穿30年却捐赠300万元的“大跨”院士沈世钊……
正是他们做好了把一生燃烧给科学的准备,怀着对科学世界的澄澈与纯粹,对正确性的永恒追索,我们才等到科学世界投来的惊鸿一瞥。
而敬佩他们的我们,可能不适合彻底奔赴理想主义,但也不用完全投身功绩系统,两极之间其实有宽阔地带,在有限的自由里,我们抬头,也能看到一弯月牙。
参考资料:
[1]中国妇女报-“在实验室里,我才觉得踏实、快乐、幸福”
[2]返朴-科研路上多坎坷?三代女科学家现身说法!
[3]知识分子-王志珍院士访谈录:不忘初心,我的求学时代 | 科学春秋
[4]极目新闻-院士说自己“出了洋相”,网友却流下了眼泪
[5]央视网-《吾家吾国》
这届堆雪人大赛
属实是卷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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